十七度的冰淇淋

是个杂食混邪人 日常雷到同担(什

【银土】一万天的梦魇

原作向但没完全原作向,好像带点双副(其实并没有) 总之是结局he的清水脑洞小故事!很短,祝大家看的开心!

  

(如果觉得ooc不要打我 呜呜 我先爬为敬())

  

  

二十七年有将近一万天,而我做了将近一万个梦。我的每一个梦里都充斥着那个男人的影子。

  

  

“他的名字?”

我摇头。

“他的职业?”

我摇头。

“在现实中见过他吗?”

我摇头。

  

“……土方先生要不还是去死好了。”总悟烦躁地举起火箭筒,给我的房门留下一道窟窿,“别告诉我你也不知道他的长相。”

  

“……”

“是个银色天然卷头发的男人。”

  

  

  

我的梦简直是千变万化,毫无规律可言。唯一一成不变的是,在每一个梦的结尾,他都会死去,死在我的身边,死在我的怀里。

这些梦折磨着我的神经。失眠是常态,我常常在黑夜中醒来,然后发现我自己在哭。我并不是一个爱哭的人。我是真选组的副长,我杀过很多人,我也被很多人记恨着。我理应早已不再畏惧死亡,无论死的是别人还是我自己。

但是每次醒来我都感到痛彻心扉。我无法控制住我自己的眼泪和嘶叫。我尝试过很多办法来调整情绪,但都没什么效果。总觉得灵魂中有什么东西被一次次地撕扯出来,那或许是我并未意识到的另一个我的尸骸。

我明明不认得他才对。

我尝试着用自残来使我自己安静下来。说来惭愧,我很怕疼。但是鲜血顺着我的皮肤流下来的时候,疼痛能麻痹我的神经。

我的左手手臂上布满了刀痕。好在我从不把制服袖子卷起来。

  

  

  

几个星期之后,自残渐渐不管用了。那晚总悟冲进来夺走我的刀时,我左臂上的伤口深得能看得见里面的白骨。痛苦如铅一般沉重地覆压在我的胸腔,自残的疼痛消解不了这股强烈的窒息感。我感到疲惫不堪。

近藤桑给我批了三个月的假期,他说我需要休息。“这件事需要解决,不是吗?”近藤桑这么对我说,“十四,去找找他吧。”

我当然不相信我能找到他。他只是我的梦,是我纷飞的思绪,只是一个不断重复着生与死的幻影。但出去走走未必是一件坏事。

  

  

  

我带着很少的行囊,去了很多很多地方,不过尽是些人烟稀少的乡下。我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呆着,安静的地方总会勾起我的一些回忆。比如我曾经有过一个亲人,比如我曾经爱过一个女人,比如我做了一万个关于他的梦,比如我见证了一万次他的死亡。

三个月假期的最后几天,我回到了武州。时间在人烟稀少的地方总是走得很慢,我看见我自己的碎片散落在这片土地的某些角落,还没有完全消失,这使我感到亲切。我想起曾经做过的一个梦,梦里他和我一起在武州长大,一起跟着近藤桑去了江户,一起建立真选组,甚至一起做了副长。

我突然一阵恍惚,有种这一切真的发生过的错觉。关于他的幻梦实在太多,好像已经开始侵入我的现实记忆了。怎么可能呢……我可真是精神出问题了啊。

我的头开始痛了。

  

  

  

回到江户后,我的情况并没有好转,头痛的毛病似乎成了新的顽疾。我的脑子开始把现实和梦境混为一谈,大量颠倒错乱的记忆在我的脑子里并存。医生查不出原因。没有人知道原因。

二十七岁那年的冬天,我被这一切折磨得精疲力尽。近藤桑送我到医院疗养,停掉了我手上的一切工作。总悟不再和我吵架,也不再肆无忌惮地对我挥弄武器。他几乎把所有的闲暇都浪费在了一声不吭地站在我房间的门口这件事上。同样的,近藤桑也常常过来看我。

  

他们担心有人会来杀我,我知道的。我也知道我已经没有拿刀的力气了。

每天每天,我躺在床上发烧,脑子里充斥着那些梦境。我清醒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少。

我不能再这样了。

  

  

  

那天近藤桑和总悟都要事缠身。我发着高烧,但是难得地清醒着。我悄悄地走出我的病房,走向那个我向往已久的天台。

我不能再这样了,所以,让一切结束吧。

啊……连这么几节楼梯对于我来说也是这么重的负担啊。我喘息着,艰难地迈向天台的门,然后一不小心一个踉跄摔倒在门口。

脑袋昏昏沉沉的……不会吧,我不会是要晕倒在这里吧……算了,这么冷的天穿着单衣发着高烧倒在这,明早也该死去了。

  

  

  

“喂,死在这里会给保洁人员添麻烦的哦?本来就少得可怜的工资会被扣得一点不剩哦?为底层员工想一想啊你这混蛋。”

  

  

“……这是……谁的声音?”

  

  

“让我看看……土方……十四郎……啊,好长的名字,要不叫你多串君好了。”

  

  

“……这是……谁在叫我……?”

  

  

“啊啊……阿银我可没听说还要做这样的工作啊……扶着烂泥一样的病人回病房什么的……干脆让院长加工资好了。”

  

  

“……银……”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我不可能不认识这个声音。我听了一万次,我听过一万次。原来你叫银,原来你的名字里有银。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你的名字和你的银发真配啊。

我用尽我全身的力气抱住他。太好了,真的太好了……是真实的触感,是真实的人。我努力挣开我的眼睛,如此近的距离下他的脸和梦里一样清晰。

  

  

“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有点惊诧地看着我,然后露出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温柔的笑。

“坂田银时,亲爱的副长先生。本来想等你清醒过来再庆祝我们的‘初遇’,看来只能提前了。”他低头,给了我一个深深的吻。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唇舌很温暖。我用手抚摸他的脸颊,他的头发,他的脖颈。太好了,太好了……坂田银时,坂田银时。

我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我没能思考这一切,我的行动出于本能。坂田银时,你瞧。在我把不害臊的话说出口之前,我的本能已经向你示爱。

  

  

“不要走,不要死,坂田银时。”我听见我自己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我不会再走了,对不起,十四郎。我做了这么过分的事……让你哭了。”

“……抱紧我……”我低声说着。

然后我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度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房间里空无一人。不安感如同海啸一般碾过我的心脏,我冲出门,却撞上了他结实的胸膛。

  

  

“痛痛痛……土方君走路不看路的吗……”坂田银时揉着自己的胸口刚要继续抱怨,我揪着他的头发狠狠地吻了下去。他愣了一下,随机按着我的头抢下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别随便离开我啊混蛋。”我低沉着声音说,“你抛弃了我一万次,至少第一万零一次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去死啊。”

“……”坂田银时愣着没说话。

“以后不许离开我,好好待在我的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我……你干嘛不说话?”

“啊,那个……土方君你是不是忘记了傲娇人设啊,还是说被灌了吐真剂什么的……一下子打这么多直球阿银我有点受不住的说……”

“……你这混蛋一把年纪了还脸红得这么恶心!”

“诶诶诶!刚刚那个可爱的土方君哪里去了啊!你变脸怎么比小孩子还快!话说你不也一把年纪了吗你不也脸红了!”

……

从那之后,我再也没做过那些虚幻的梦。一切在一个月内回复了正常,唯一发生改变的是真选组的屯所多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坂田副长。我没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我没问他为什么好像认识了我很久,我也没问他为什么偶尔会用深情得沉重的目光看我。我们不需要多言,因为我们共同经历了一切。

遇见坂田银时的那个晚上,我做了最后一个关于他的梦。梦里他终于解开了天人的诅咒,不再轮回于梦的狭间,而是牵着我的手从黑夜走向了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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